燒腦X重啟/燒腦X 節選

《重啟/燒腦X》：　　說實話，我覺得我妹妹*近有些奇怪。　　*開始的異常，是她不愛和我說話了。　　我們之間雖然差了有十多歲，但關系一直都很好，很少有什么摩擦，她的心事也從不跟我藏著掖著，幾乎是什么都和我講。但*近只要我不主動開口，她就不會和我說話，就算說了，也很少涉及到她的心情、生活之類的話題，而且她*近突然開始把自己鎖在房間里，沒有事就不出來。　　不過畢竟是小孩子嘛，剛上初二，正是叛逆的年齡，所以我*初也沒怎么放在心上，反倒是勸我媽給她點自由空間，過段時間就好了。　　但日子一長，我就覺得這事好像不只是叛逆那么簡單。　　有一次我下班去接她回家，半路堵了車，到的時候已經遲了有半個多小時，學生大多散了，我妹孤零零站在校門口，抱著個書包，興許是被冷風凍著了，整個人縮了起來。　　她白打出生起就被我們全家寵著，我也從沒舍得讓她餓著凍著，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兒，我一邊心疼地叫她，一邊快步走過去，但她就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，仍舊站在原地，把頭埋在書包上。　　她的長發垂落，隨著風輕輕地飄著，整個人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似的。　　我叫了她好幾聲，她都沒有任何回應，*后只能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，但就在我手指接觸到她衣角的那一刻（我記得我根本沒有真的碰到她手臂），她就像是受驚嚇了一樣狠狠往后一退，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開始發抖。　　大約過了兩三秒，她才慢慢地抬起臉看我，但那雙眼睛根本沒有聚焦，空洞洞的一片，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。　　不像是在看我，也不像是在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或物。　　我當時直接愣在了原地，腦子里空空的。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我妹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，親熱地過來牽我的手，說： “姐姐，還不走嗎？”　　我下意識地點點頭。一路上，我覺得她的手指好像在我手心里抽搐，不時輕輕地動一下，動作很細微，但又很難不引起我的注意。　　事后我再去回想那一幕的時候，總會覺得無比后怕，因為那完全不像是小孩子該有的眼神，也……根本不像是我妹妹該有的眼神。　　我當時被這念頭狠狠嚇了一跳，突然又想起了她之前種種類似于“叛逆”的行為，就在那個時候，我開始懷疑我妹妹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。　　而真正讓我確認這點環疑，是在一個晚上。　　我是個記者，因為工作原因，偶爾會在家里加班加點到深夜。那天晚上我稿子寫到一半，準備出去倒杯水喝，一開門就看到客廳的電視機開著，光倒映在墻上，無聲地變換著各種顏色。　　四周都很靜，我往沙發上一瞥，沒有看到人影，就自然地以為是家人忘記關了，于是倒完水之后我就拐去客廳關電視。那會兒很黑，電視被關掉以后就更沒有一點光。就在我轉身的時候，余光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，靠著墻角一動不動地站著。　　任誰半夜在自己家里看到一個黑影都不可能不被嚇到，我頓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，心臟停了一秒，差點尖叫出聲。　　人影沒有動，我也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，直到黑暗中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，我才意識到那好像是我妹妹，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，聽到了一聲微弱的“嗯”，我接著說：“你怎么還沒睡？”　　她沒有回話，于是我把水杯放在桌上，去開了客廳的燈。　　燈光亮起的時候，我看到她穿著校服，雙唇慘白，雙眼就像那次在校門口時一樣，沒有一點感情波動。我沒敢再去碰她，只是又輕輕地叫了幾聲她的名字，隨后她像是回過神似的看著我：“姐姐。”　　我當時穩住呼吸，問她：“怎么在這里站著？”　　她又說：“姐姐。”　　我放輕了聲音，慢慢引導著：“姐姐在，怎么了？”　　但她只是一直叫著“姐姐”，口齒變得越來越模糊……*終，她沒有再看我，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臥室，關上門的時候，我聽到她還在模糊地說著“姐姐”。　　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，心里明白，絕對出了什么事情。　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