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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摘
長途旅行，總須在車站、機場買票，辦搭乘的各種手續，要去郵局，去一些都須按先來后到排隊的場所。那里常是辦事窗口多，有的多到七八個，但只排一個隊。哪個窗口空出，鈴聲一響，排在前面的便走過去。想硬往前擠，去“夾塞”，沒那個自由！大街上十字路口的紅綠燈，在我們城里是只管汽車的，可在那里，連行人、自行車都管，而且管得個個老老實實，毫無靈活機動的自由度。我們如今的習慣，八點上班，八點半到；五點下班，四點半就沒人了。有的單位上班可以吸煙，閑聊，有的還可以打水洗洗腳。辦公事也無時限，有“交情”的，給你早辦；沒“交情”的可以晚辦，也可以“研究研究”，“研”它兩三個月、兩三年，以至于長期研究不止。我在那里跑這么多地方，也看過一些辦公場所，都覺得他們都那么緊張，連閑聊天和吸煙的都沒見過。也許他們性格沒我們那么靈活，但我總覺得他們比我們的自由差多了。
漫畫是繪畫和語言的結合體，其藝術表現方法有圖文并用、且圖文并重的特色，和其他繪畫不同。許多作品的標題、畫外的一段對話或注解是和畫面形象相依的，缺一不可。有人不理解，常在發表時將文字漏掉，使一幅漫畫令人費解，變成廢品。既然使用文字，文學修養在創作中就起重要作用，而幽默的運用又和文化程度密切相關。我們常見一些漫畫以“無題”為題，有的合適，而更多的是限于文學修養，想不出富于幽默感的標題，只好以“無題”來應付。許多漫畫是以幽默對話點題，或利用有趣的標題和畫面圖像之間的矛盾產生幽默效果的，這種方法的運用常是憑畫家手上文字功夫和文學修養而來。不善于運用幽默語言，自然也限制了創作思路，限制表現技法運用。有的漫畫家在創作中使用幽默的對聯和詩詞，使藝術表現力更加靈便精采。
我學的不是繪畫，原先工作與畫無關。后來決定去畫漫畫了，便辭職從四川跑到我國漫畫搖籃的上海。孤身一人，住在原單位所屬的一個招待所，天夭看報紙上的廣告欄謀求安身的職業，先解決生存問題。看到上海有名的“聯合廣告公司”征聘繪圖員的廣告，便去應征。那是抗日戰爭剛結束不久的1947年，上海失業求職的人多極了，來應征的人不少。我毫不費力地獨占鰲頭，立即錄用。我哪里會畫什么廣告？美術字更不行。那繪畫室主管是個美籍猶太人，面試時，我畫了幾個漫畫人物，就被看中了。原來西方國家和日本漫畫廣告非常盛行，他自然深知漫畫廣告的特殊功效。
我們看廣告畫和電視上的廣告，最常見的形像大概無過于漂